D6【帶刀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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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夏天,兩顆俗頭決定向著朝陽的方向往東滾動,聚攏在「吉拉米代」。<br>木與石相遇、帶著鹽分的風在豐收之際,我們要在吉拉米代找到不同的樣子。

今年夏天,兩顆俗頭決定向著朝陽的方向往東滾動,聚攏在「吉拉米代」。
木與石相遇、帶著鹽分的風在豐收之際,我們要在吉拉米代找到不同的樣子。

D6【帶刀】

身著白衣的年齡階層是拉辛並,今年的cipuo’tay。

在吉拉米代的傳統中,青年自15歲起就必須住進青年集會所Adawang(茅草屋)裡,以三至四年的年齡劃分為一個階層,參與部落裡頭的工作、共同學習部落的文化與傳統;直到成年、結婚方可離開Adawang。年齡階層會伴隨彼此一輩子,階層裡的眾人情同手足,作彼此的照應、最強大的後盾。

 

每一個階層皆扮演著部落內不同的角色,通力合作。這些角色之中極其重要的便是成為cipuo’tay(吉布舞代、帶刀),象徵著部落裡頭最健勇、強壯的核心角色,「帶刀」作為部落之中的青壯年,肩負著豐年祭主要負責人的使命。


 

程哥向我們解釋,帶刀雖然是部落的核心,但也同時也身處在不同世代、階層的碰撞之間。作為帶刀需要延續部落的文化,承擔來自上層的壓力;對下則需要帶領不夠成熟的弟弟們,手把手傳承關於吉拉米代、關於部落傳統的祭儀與工作。

 

「你們現在看到的,都是拋家棄子回來的人。」

部落傳統之中,帶刀身份的壓力來自階層之間。但在過渡到現代社會之中,當所有的族人為了工作與生活離開部落,更需要面對的是文化傳承與經濟現實的衝突。作為帶刀,在準備豐年祭的前後至少需要空出近兩個禮拜的時間,而多數的工作環境卻鮮少能夠接受如此長時間的請假。

 

為了籌辦豐年祭,程哥除了把老婆小孩留在桃園,工作上假都請完了時間還是不夠,最後只好離職。而這樣的情況並不只發生在程哥身上;在為期三至五年的帶刀身份間,不少族人都是如此生活:每一年到了豐年祭的前夕被迫離職,回到部落盡心準備豐年祭,祭典結束後再尋出路。

 

程哥說當然有轉圜與折衷的餘地,部落也不希望因為作為帶刀,導致無法繼續維持原有的生活。只是每一年都要回到部落參加豐年祭,有些人願意全程、甚至提早回到部落裡準備參與。

至於要為部落付出多少、留下多少,都是每個人不同的取捨。

 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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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邦丞,政大傳播學院/歷史系。喜歡文學與藝術,大學生活的主題是觀賞和創作舞台劇。還沒想好自己想長成甚麼樣子,所以想先認識各式各樣的人,體驗不同的生活。

莊文源,政大新聞/中文系。最近發現果然(我還是)任何事都要努力才有收穫(的人)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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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培力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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